【Batfamily】那是你弟，不是狗-11
11.
Tim迅速掩上门，两个拴在一起的儿童几乎同时冲上前。
“哥哥！他要抢你的手机！”“Timmy，他到底是哪来的小唔——！”
Tim一手拨开Conner一手将Dick抱起来，解开小孩背后的绳扣。
“手机！”Dick乖巧地把完全占满他胸前口袋的手机拔出来。
“谢谢。”Tim微笑着接过，把手机揣回兜里，“乖，让姐姐带你去洗个脸。”说着打开一点门，将Dick递给门外的女助理。
“你不能跟别人走哦。”Dick担心地抓住Tim的领子，Tim握住他的小手点头，Dick又神秘兮兮地凑近，“他会飞，脑子还有点问题。”他抿着嘴朝Tim煞有介事地点头，很是肯定自己的判断。
Tim闭了闭眼，以免自己憋笑的痕迹太过明显，一番郑重承诺后关上门。转过身，他瞬间冷下脸来看向Conner。
“干嘛么，不是你叫我来的么。”依旧处于被捕状态的Conner委屈得很。
“我叫你来陪他玩，不是来教他搞破坏。”
“谁知道啊，你说是只小狗崽子啊？”
Tim一挑眉，意思质问难道不是么？
Conner妥协地抬起双手，让Tim给他解开：“就以后别用比喻了成么？话说回来，怎么来的小孩啊？”千万别和Damian有关千万别和Damian有关，Conner内心疯狂祈祷。
“Bruce捡的。”Tim边解边说。
太好了，Conner松了一口气：“又捡一个？还这么小？”
“你当年还才两岁呢。三秒钟内把这里清理干净。”
Dick垫脚推门回来时，屋内已然恢复原状，那个会飞的人也不见了，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，要不是嘴里薯条的味道还残留着，他肯定就以为是自己的幻觉。或许还真是他自己的偷吃了零食，然后幻想了一个…一个陪他玩的伙伴。
看着小Dick恍惚又失落的样子，Tim觉得是时候了。
***
Tim提前下班抱着Dick回了家，Alfred想让两位少爷洗个热水澡，Tim欣然同意，牵着Dick去卧室拿衣服，结果他一看见床就鬼使神差地栽了进去。
再睁眼只见Dick焦急地抱着他的头，嘶声大叫他的名字，手一直往旁边抓，像要把谁拽过来。Jason站在床沿被拽得摇来摇去也无动于衷。
“怎么了？”Tim揉揉眼撑起身。
“没啥。”Jason耸耸肩，头歪向Damian，“他说再不醒就把你电醒罢了。”
Tim扭头看去，Damian一手叉腰一手掂着电击棒看着他，见他醒了很是遗憾地一挑眉将电击棒插回腰间，转身出门：“你叫的人都到了，快点出来。”
Tim很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，揉了揉Dick的头起身换衣服，Jason一边收Tim扔下来的衣服一边整理好床铺，一边把Dick脏兮兮的衣服也换了。小Dick一脸懵逼地任人摆布——原来……电击是很无所谓的行为么？
Jason放好脏衣篓，牵着Dick来到客厅，小Dick吃惊地望着忽然之间令他感到陌生又熟悉的地方。原本压抑空旷的空间里此刻充满了颜色各异的气球和彩带，还有巨大的【欢迎格雷森】的气球字样贴在墙上，颇有他所熟悉的表演大海报的感觉。
客厅中的人数超过他的想象，除了Tim、Damian、Bruce，还有三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人。那三人看见Dick立刻拉响了彩炮，其中一个看起来最为开心的在一片金粉中朝Dick冲来，一把就抱起来贴脸直亲：“好久没见了！我的小天使！”
三层的大蛋糕被Alfred推到客厅中央，邀请Dick吹灭上面的蜡烛，然后在一旁克制又欢快地鼓掌。
Damian和Bruce依旧坐在沙发上相隔最远的位置，块头最大的黑框眼镜坐在Bruce旁边一口一个气球，熟练地打结然后抛给不远处尾巴直摇的大白狗，Titus趴坐在后面，防止白狗把气球顶到牛身上造成不必要的混乱。穿短袖体恤的黑框眼镜很端正的坐在沙发中央，眼神一直救助地往Tim那边瞟。
Tim凑到Damian旁边低声问：“怎么回事？”他只叫了Jon和Conner，想郑重向Dick介绍一下。
“Jon以为你把他们都叫来是开欢迎会的。”
“蛋糕呢？”
“父亲本来就订好了。”
“你怀里的猫呢？”
“送给Dick的。”
“牛为什么在客厅？”
“父亲说家庭成员都要参加。”
“……”
行，所以是他正好撞上了隐瞒的活动，或者Bruce已经算好了他的行动。Tim坐到短体恤旁边，这似乎给了那个短体恤莫大的安慰，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了很多。此时Dick还被抱在陌生人怀里，惊恐与惊喜并存地四处张望。
“好了，别逗他了，把眼镜都摘了吧。”Tim道。
这一脱Dick瞬间认出了三个人，啊啊叫着又说不出个名堂，但他心里门清，分别是拐爸爸，拐哥哥，和……会飞的笨蛋。
Tim看向Bruce，Bruce冲他点了点头。于是Tim用小孩能听懂的语言给Dick解密了三人的姓名和身份，以及他所处的这个家族的秘密。
Dick抓着Jon的运动外套，努力尽小脑瓜中的认识去解析听见的一切：“所以……所以……我们是一个抓坏人的马戏团？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Tim肯定道。
“但不能告诉别人哦。”Jon整个人心花怒放地在Damian那侧坐下，把Dick放在大腿上，这回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宠爱这个小家伙了。
“为什么？”小Dick不解地眨眼，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？
“因为我们不卖票，有观众会影响行动。“Damian接话，用眼神警告Jon。
“所以我们是还在练习么？”Dick求证地看向Bruce。
“是的，我们总是在练习的。”Bruce说话的语气明显轻软，甚至引来了Clark惊讶的一瞥。
盘坐在茶几边，已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吃了三四块蛋糕的Jason切下一块递给Dick，小Dick双手接过来，递给一直正坐在旁边的Conner：“对不起哦——把你当坏人了。”
Conner本想爽快地拍着新小弟的肩表示本大爷一点不在意，最后在Damian制裁的瞪视在双手接过盘子，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：“谢谢，不要在意，都是熟人，哈哈。”
似乎为了表达友好，Dick从Jon腿上蹭下来，兢兢业业地把蛋糕分给众人，每一次被表扬摸头他都十分快活。从陌生感里缓过来的他变得有点人来疯，在桌子和沙发之间又蹦又跳，因为他感觉到真正被接纳了，不再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外来者，要被欺瞒的无关者。一直以来巨变带来的不安和对环境的警惕烟消云散。
“我能？”Conner指指Dick，又指指自己，瞄了眼Damian又渴求地望向Tim。
Tim双手交握点点头，散发着“去吧，我保证你活着走出这间屋子”的神圣光芒。
“他一直这么活泼好动？”Clark笑着拍开飞来的气球。Dick正骑着小氪在空中打Conner和Jon抛过去的气球，笑得像在尖叫。
“我是第一次见。”Bruce喝了口茶。Dick可能并不全懂，但孩子总是敏感的，关于你是否喜爱他，是否有所隐瞒，是否被当作家人，特别是像Dick这种在一个需要流动的大群体中长大的孩子。
玩渴了的Dick满头是汗，抱着猫跑到Jason面前要水喝，他端着果汁紧紧盯着Jason。
“咋了？”Jason一边调电视节目一边问。
“你没有么？”Dick问。
“有什么？”Jason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问，说实在他有点嫉妒了，他来的时候可没这么快乐的排场。
“有那种的，那个。”Dick指指身后。Clark在和Bruce聊天，即使Bruce搭话不多但算得上是对话；Jon从兜里掏出什么在Damian面前絮絮叨叨，Damian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依旧没有大打出手；Conner在Tim背后疯狂祈求着什么，Tim一脸不明所以并对自己的手机屏幕大加赞赏；就连Titus都有个特别欢乐的大白狗在他面前追尾巴玩。“就那种会飞的卷毛。”
Jason不屑地哼了一声：“还没分发到我这儿吧，你急的话让老爸给你合成一个。”
Dick咕嘟嘟咽下一大杯果汁，摇摇头，一把抱住Jason，昂起的小脸汗津津笑盈盈：“不用啦！我当你的飞人不就好了！”
行吧，他还奢望什么呢？Jason憋着脸上的窃喜把Dick夹到腋下。
晚上送行Kent一家的时候，Dick依依不舍地拽着Conner的裤腿，Jon蹲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双小巧的护手：“给你，训练的时候别伤着了，你大哥没数的。”
Damian切了一声。Dick扭头看看他冷酷的大哥，又看看超级和蔼好卷毛，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拿。
“D！”蹲在小Dick面前的Jon不悦地叫了一声。
Damian叹了口气，妥协道：“拿着吧。”
小Dick伸手接过来。以前他也有这样的护手的，是爸爸妈妈给他做的，因为他手太小没有合适的尺寸卖，缠训练带又很容易滑脱，所以父母亲手给他做的。他原来是有这样一双特制护手的，但是在大火里都烧没了，而现在他又有了。他原来是有很多家人一样的伙伴的，但因经济和现实问题失去了，而现在他又有了。他原来是有将他视为世间珍宝的家庭的，但因为命运的捉弄失去了，而现在他又有了。
Dick接过护手，看着Jon努了半天嘴愣是半个字没吐出来，他控制不住地揉了揉眼，最后一撇嘴扭头朝Bruce跑去。
Bruce蹲下来将他抱起，Dick攥着护手，抱着Bruce的脖子埋头不啃声。
“想爸爸妈妈了？”
小Dick细若蚊声地嗯了一声，他真的快要憋不住了，可他答应过爸爸妈妈不能随随便便哭，特别是大家都很高兴的时候，再疼也不能哭，这是身为一名格雷森飞人的素养。
Bruce捂着Dick的头，向众人颔首后抱着Dick上了楼。
Jon我见犹怜到骨头都酥软了，抓过一旁的Conner搂在怀里。
“诶诶！诶！哥？”Conner莫名其妙，声音雄壮地问。
“嘘，求你不要说话。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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