齿鲸

【Dick Grayson】蓝色知更鸟

摘要：还没成为蝙蝠侠的Bruce在修行途中遇到了一只小鸟。

无差亲情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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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座雪山，所以Bruce根本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么个东西。他只是在攀登的路上看见雪堆里一小块突出的树枝圈。

怎么可能，他对自己说，不可能的。

但他还是走了过去，放下登山杖，抚开雪，往鸟窝里头看。

万事皆有可能，他仿佛听见头顶有个声音这么说。

里面是一团褐色的物体，快被冰封了，他抬头看看了看那株雪松。这种时间怎么会有幼鸟？Bruce摘下手套，捧起那只有半掌大的冰坨，拉开冲锋衣揣进腋前的暖区，用一只手兜着。

怎么可能，他对自己说，不可能的。

但他还是转头往山下去，往他先前落脚的那个木屋。

万事皆有可能，他又听见了那个声音说。

他刚在木条椅上坐定，卸下沉重的登山包，用一只手拿火枪点着仅剩的木柴，怀中一团被捂化的湿漉绒毛颤抖了。

“你真是一只神奇小鸟。”

Bruce呢喃着将它掏了出来，滴溜圆的黑眼睛惊恐地乱颤，剧烈的战栗让它看起来像一只小马达，求生的本能赐予它不可言喻的力量。

Bruce露出了自离开Alfred后的第一个微笑，强大的生命皆从苦难而生。

老神父说他将在这座山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宁静和奇迹。他指的，是不是这个？

Bruce拽下抓绒帽裹住幼鸟，揉搓在他看来不是一个好方法，他没照顾过这么柔软的生命，不知该用多大力气。于是他又将它揣回了怀里，并打开了背包里唯一的一只水果罐头。

或许能行。

他对自己这么说。

＊＊＊

他在木屋里多呆了两天，躲过了突如其来的暴雪。如果当时他继续爬，可能就被困在山顶无法掉头，哥谭的万贯孤儿从此埋于这不为人知的冰雪。

Bruce认为这两天不能称之为浪费，他甚至学会了怎么用尖刀从有洞的木头里扣出虫来。

他从雪里挖出来的小鸟还不会飞，抖着一身不合季节的棕色绒羽在篝火旁蹦来蹦去，看见男人抱着木条带着冰渣冲进屋子，它欢悦地尖叫，声音有些刺耳。

它跳到椅背尖上，朝Bruce展翅，可它们又短又小，甚至没有硬羽，下坠是必然的。Bruce冲上去，木枝丢了一地，他完全是滑铲到椅下，用身体接住它，过度的紧张让他自己都不明所以。

它则不以为然地从衣服的皱褶中翻起身，蹦跳到人类胸口，叽叽叫着，用短喙啄Bruce胡须上的冰晶，快活得像这不是一个冬天，他们也没被困住。

Bruce捧着它，躺在地上笑得畅快。

＊＊＊

"不，你飞不了。"

小鸟在木桌上扑越翻滚地追一只这时节罕见的飞虫。

"对，要等它飞低。"

Bruce挖着午餐肉罐头，撑着下巴对它指指点点，时刻警惕着它有没有蹦到桌边缘。终于它用一次腾起衔住，迈着小爪回来，低头把虫戳进了Bruce的午餐肉里。

＊＊＊

Bruce坐在篝火旁，依着石砖，从怀里掏出了他一直放在贴身口袋里的小物件——一枚刻着Wayne家徽的戒指。他就着火光端详，金属上流转金色的华光。

小鸟从他膝头昂首，盯着戒指灵动地旋转脑袋，Bruce低手让它能触到。

儿童看见玩具一般，它兴奋的蹦上他手掌，叼啄着旋转，不料它还没全硬的软喙夹落了戒指，它滚入篝火。

Bruce转手去找火钳，转回头来看见小鸟跳进了火堆，去衔滚落的金属物件，他几乎惊叫，赤手探进去将它夺出来。

"你做什么？！"Bruce烫红的手在颤抖。

鸟儿蔫在Bruce掌心，身上冒着焦烟，它没被烧得很厉害，可沮丧地仿佛做了天大的错事。

戒指上沾了炭灰，但他已不甚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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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一起么？"

Bruce伸出手，小鸟甩着焦羽窜到他掌心上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。Bruce把它放进胸前的口袋。

"我带你去有阳光的地方。"

他推开被他敲打上无数木板条的门，白雪反射的阳光让他后退了一步，而怀里的叫声催促他前进。

＊＊＊

"你的宠物真可爱。"

麻花辫洒在肩头的东亚姑娘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英语说。

“他是我的向导。”

他用藏语回答，塌陷的抓绒帽上冒出一只正在换羽从而颜色杂乱的鸟头，它的叫声已经有了调调，似悠扬笛鸣。

男人和鸟儿一同朝她眨了个眼，搞得姑娘双颊红云直上。

＊＊＊

“我为什么又带你来这种地方。”

Bruce抬头望着屹立远处的喜马拉雅山，皑皑白雪顺山脊骨骼滑入凡间。

喜温的知更鸟啼叫着，从他围巾里脱出，在众人好奇的注视下展开有了蓝色硬羽的翅膀。

走吧。它旋转着。你在我没什么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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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善因结善果。"

迎接他们的喇嘛从红袍里旋出手来，双掌合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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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静从不在夜晚陪伴这个世界抛弃在暗巷的孩子，Bruce从噩梦中被一阵有蜜果气味的风卷出。一只翅膀拍在他脸上，鸟类的体温高到他耳鬓沁汗。

"Robin…"

Bruce坐起身，盘腿将它从枕边拾起，捧在掌心抚摸柔滑贴服的羽毛，这只孤身落于雪山的鸟儿已经长得很漂亮了。

"父母总喜欢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危险的世界然后离去。"

知更鸟轻啼着把脑袋拱到Bruce指间。

"我想你的和我的都不是故意的。"

他禅坐着，闭上眼。

＊＊＊

Bruce在庭院与一名僧侣练习棍法，木棍撞击在一起发出似金属的铿锵之音，他甩身欺上时汗珠由发梢溅开。

"不得燥。"

僧侣背着一只手接下霹雳一般的进攻，往他下盘戳出一小节狡诡的棍稍，掠其脚跟。Bruce被绊倒，他打滚挺身而起，牙咬将长棍劈成两半攥在手中。

"不得恨。"

一只蓝鸟俯冲而下，在僧侣面前扑翅掠过，Bruce借一小空档矮身躲过长棍的刺击，由下窜起双棍卡住对手的脖子，知更落在他肩头。

僧侣背棍行礼。

"得成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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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从寺庙下来，走过冻河峡谷，沼泽花田，最终在一片属于美国的土地上，密西西比河旁的湿地，看见空中成群的迁徙鸟。

每一阵风都承载着啼鸣，知更鸟越过男人肩头冲向高空。

"我们还会相见么？"

知更鸟飞回来，阳光照在它的蓝色上闪到Bruce的眼，它用羽毛顺滑的头部抵住Bruce的唇。

万事皆有可能。

Bruce轻轻蠕动嘴唇。

"飞吧。"

＊＊＊

回到哥谭的他擒着能让媒体随意捕捉的笑容，无懈可击，这种笑容是他的拿手好戏，即使Alfred说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僵硬。

他带着这样的笑容到了那个孤儿院。

这也是个冬天，冷得钻心，风像直接打在你骨头上。可高谭没有飘雪，天空在憋着，准备给这个城市一记重拳。

Bruce在院长的带领下往儿童休闲区走去，“我们这儿的都是乖巧聪明的孩子，您会喜欢的，以您的条件，可以多带走几个，上帝保证他们都会很有用处。”灰白头发穿着教服驼着背的老头不可避免地，像在推销商品。

Bruce手插在兜里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，浑身都是金钱洗出的味道。

“就那个孩子。”

他看向全是落尘蛛丝的角落，连毯子都没分到一条的罗姆男孩，明显，刚来的男孩正处在被排斥期。

他看过他的表演，看见了他的新闻，从他身上看到了不同与相同的东西，他不能让他被冰封。

“我收养那个孩子。”

抖得像一只小马达的男孩抬起头，滴溜的眼睛不可置信地震颤。

Bruce冲他展现出了一个不同与平常的微笑。

他来带走他的Wonder，助他飞翔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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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知道我在写啥，反正还没成为蝙蝠侠的年轻Bruce真是温柔多了。【安详